形象是借用的。面孔、姿势和结构被切割并缝合成新的模样。曼特尼亚、 切利乔夫、恩索尔、梵·高、雷东及其他。创作这些画的时候,我听着有声书,昏昏欲睡地进入一个世界,顷刻间又从另一个世界溜走。在当代的出口和困难中,寻找新的色彩。即使透过耳机,也能听到鸟儿在空气中上下扑腾,像圣洁的傻瓜一样发出喧闹的声音

所有的面孔不时地聚集在一起,包裹在烟雾之中。没有人的牙
齿看起来不像橡果或泥巴。身体有着达肌肉的前臂,用来去除衣物上的垢。一不挂的猪在沙堆里情享受

我们从广播里得知,毕加索去世那刻还在作画。我们看着自己的桌子,香烟燃烧升起的烟雾在太阳的照射下久久未散,黑狗在地毡上休息,蜡烛也以自己特有的惯性向内倾斜。这盏灯从傍晚开始就一直亮着,失明的圆形米诺牛稳稳地挂在墙上,尽管没人喜欢珐琅那令人惊恐的色彩,我们还是保留了它。我们的心思并没有转向家务。它不是一种静物,而在新近缓慢移动,是一种更为古老、更为急速的欢乐的证明。

昨晚,我们深深卷入了葡萄酒带来的手术般的拯救。首先从用毛巾擦净的玻璃杯里恰如其分地啜饮,接着当我们从杯子里倒出红酒,在溅出的巴黎水和黏在表面的胡椒子中追溯我们岛屿的自然历史时,变得笨手笨脚,前后穿反了套衫。又一圈的浆汁将东西捆绑在了一起。丁香粉和玉米粉从包装袋里洒出,被压入满是蜡和其他神秘物件的木质槽器里。昨晚,我们做了很多装饰。有人手里拿着鸡蛋,将其温热煮沸的重量握在手中,向墙壁掷去,再一遍遍地捡回重掷,直到所有的蛋壳都剥离掉落到地板上。即使是一只小鸡也在盐中被追溯,空闲的手指把玩着碗,让谷粒首先通过手臂上的毛发流走,再用更集中的水珠引出喙和翅膀。

上个季节,我们都喜爱秃鹰,用削皮刀削直的胶带把它们的海报整齐地张贴在厨房的橱柜上。我们唯一的一把剪刀在前段时间不见了,我们中的一人试图修补拉链,结果把两条都弄坏了。我们在这里需要夹克,为了鸟儿和远处泥地里的观察杆。

有人已经开始吃早餐了,但把大部分没吃完的留在了一边。培根被报纸包裹着,报纸上刊登的标题告诉大家我们知道的所有政客的其他特征,社会专栏对有着意大利长相和拉丁名字的男人大声疾呼。他们对黄金和前景都有着浅薄的狂热。我们中的一些人在太阳真正舒展自己之前就来到了这里。还有一些人过来是为了听海鸥的声音,为了游泳而非洗澡,来用煎锅和佩斯利居家鞋发出声响而非惹怒商人。两只烤土豆证明了这一点,它们准备就绪,在烤箱的托盘上蒸着,像熟透的水果一样裂开,袒露着番茄酱和奶酪内脏。

这是一种试图在此处定居的乌托邦。让新来者怀着好奇心张望,而那些老居民则和他们在粗糙地面上伸展着四肢狂吠的狗一起失声大笑。因为他们知道动物思维的碎片难以说清道明,它们伸出舌头的样子展示着单纯的可爱,没有老道到对邻居及其举止进行严肃的研究,只是欢乐地翘着尾巴。

海伦·马尔腾

202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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