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威廉·萨奈尔(Wilhelm Sasnal)在Sadie Coles HQ展出的作品也包含了大量新作。这些作品在尺寸和描绘对象上不一而同,作品成为日常生活以及遥远历史的见证,在现实与幻想、普通与异想天开的装饰间保持平衡。

威廉·萨奈尔的最新作品与最早期毫无修饰、自成一体的作品形成对比,呈现的是脱胎于丰富叙事的短文。某些图像描绘生动得如同电影剧照:景观下金碧辉煌的大门呈现出戴着斗篷的幽灵轮廓,这可能取材自圣经或是古典史诗画。历史洪流与民俗传说交错并行。对克里斯托弗·哥伦布(Christopher Columbus)以及美国航行的引用以安徒生(Hans Christan Anderse)故事中梦幻感、断断续续的情绪为补充(威廉·萨奈尔曾大致形容它是“晦涩的、迷幻的、过时的”,比具体的故事重要得多)。两幅画中出现的马背上人物主题交替性地显示出贵族狩猎场景以及西部荒野景致。画中其他地方范围和规模受到更多局限:我们目睹到牛皮地毯上三角钢琴迷人的样子。

威廉·萨奈尔继续使用摄影图片(取材自电影、艺术复制品、流行文化或是他手机中的内容)作为绘画的起始点。这些作品经历了不同层次的扭曲、简化或是抽象化处理,正如评论家马丁·赫伯尔特(Martin Herbert)最近观察到的,他说“每一块都是排列整齐的,每一块可以脱离开与情境的关联,每一块均富有深义,令人不安。” 塞巴斯蒂·亚诺(Sebastiano del Piombo)对有关哥伦布的知名肖像画(对哥伦布死后的空想猜测)改动过,灰色质地下是一大片黑色颜料,人物的脸和手闪着淡黄色的光。作为人类的存在,哥伦布似乎化身为纯粹的符号。

作为第一个将天主教带到美洲的人,哥伦布这一人物形象与艺术家长期痴迷天主教堂很相衬,艺术家尤其痴迷家乡波兰颇具象征性,又令人动容的堡垒。在威廉·萨奈尔最近和较早历史中生动的例子,细长的万字符遮住了蹲下来的女性人物(让人想到十九世纪浴室裸女)。历史中令人警醒的象征挫败了艺术史中肃穆的宗教仪式。然而在若干情况下,威廉·萨奈尔作品象征性成分开始占主导地位;装饰性,近乎抽象审美的线性椅子让人想起扁平、程式化的装饰艺术设计。

威廉·萨奈尔最新作品中贯穿着这样转译与误译双重元素;现实主义与象征主义碰撞与相融,交替进行。排列在桌上的水果隐约呼应了塞尚的静物组成,然而让人烦躁的颜色和简单的画法产生一种复制复制品的印象,是一幅重新创作的模仿作品。在另一幅已有艺术作品的转译作品中,是一座雕塑的剖视图,基座上是一个大圆盘。画像指向阿特拉斯的故事( the story of Atlas),阿特拉斯注定要永远支撑整个世界,这反过来反射到哥伦布游遍世界的主题(地图集的形成)。

总的来说,威廉·萨奈尔的绘画作品以一系列不完整、内容交叉的叙述,或谈话内容片段的方式来呈现历史。“对我来说”,艺术家解释道,“现实是个拼图游戏,但我们只看到了部分,它永远在变。我不知道历史会在哪里结束,而当下在哪里开始,像是液体,有时候又或像是泥巴。”

威廉·萨奈尔(Wilhelm Sasnal,1972年出生于波兰塔尔努夫)个展遍及欧洲和美国,包括爱尔兰利斯莫尔城堡艺术(2013);德国慕尼黑艺术之家美术馆(2012);伦敦白教堂画廊(2011);德国杜塞尔多夫K21,西班牙马拉加当代艺术中心(2009);“威廉·萨奈尔 – 挣扎数年”(Wilhelm Sasnal - Years of Struggle),华沙艺术画廊(2003);“矩阵”(Matrix)伯克利艺术博物馆,加利福尼亚伯克利(2005);还有瑞士苏黎世美术馆(2003)。此外,他还参加了2004年第26届圣保罗双年展,与四名其他决赛选手同时列入2004年市立博物馆文森特奖。艺术家同安娜·萨奈尔(Anka Sasnal)一起编剧并指导四部电影:《富巴》(Huba,2013), 《距离产生美》(It looks pretty from a distance,2011), 《余波》(Fallout,2010) 以及《瑞士》(Swineherd,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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